第 3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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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京城裏飄起第一場雪的那天，楚珣帶兵出征了。樂芷站在城墻上只看到他駕馬離去的背影，茫茫白雪中，一襲墨色衣衫尤其顯眼。再見面不知會是何時，樂芷在城墻上佇立了許久，知道天盡頭處瞧不見楚珣。
此刻的感覺，與和離那日不同，沒有鉆心的疼痛，卻有不知何時才會停止的思念與憂傷。
“小姐，雪下大了，我們回吧。殿下定會平安回來的。”
“嗯，回吧。”
從前，雖說是和離了，但在這京城中，她還有可能會見到楚珣，而從今日起，這京城裏便不會再有楚珣的身影，唯有夢裏才能相見。漫天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，又沾濕了樂芷的心。
大雪連著下了好幾天，樂芷便也幾日未出門。春梅瞧她待在家中，整日沒精打采，又常常盯著某處失神，便想帶著她去外面轉轉，換換心情。
這日，雪剛停，春梅就以要去給一戶人家的小姐送發簪又不認得路為由，讓樂芷與她一道兒前往，若是迷了路，兩人之間還能有所照應。這些時日，家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春梅賺回來了，樂芷本就不好意思，自然也就不會拒絕。
她們要去的是一位商賈之家，春梅說這位大小家是她的大客戶，已經在她這兒定了許多頭飾。她還與其他買頭飾的人不同，別人是春梅做出什麽樣的，就買什麽樣的，唯有她是親自設計，讓春梅給她定制的。
“咱們能不能過一個肥年，就看這位大小姐了。”春梅打趣道。
聽春梅這麽一說，樂芷也對這位大小姐產生了興趣，迫不及待想要見見。
兩人由於不識路，兜兜轉轉找了許久才找到大小姐家的宅子。這宅子雖然隱蔽，但處處彰顯貴氣。“這怕是瞎子來了都能聞到錢的味道。”樂芷著實是被眼前的豪宅震驚到了，她也是進過皇宮的人，這豪宅與皇宮相比毫不遜色，甚至還有幾分勝過宮裏。
春梅報上兩人的姓名後，一個小丫鬟將她倆帶進了府。進府後，面對府內的豪華程度，兩人又是一番驚嘆。
“我驚嘆還不礙事，小姐從前畢竟是皇妃，還是克制一下比較好。”春梅小聲提醒。
“二位，到了，這是我們大小姐住的地兒，還請二位稍事休息，我去通報一下。”丫鬟說完，便讓樂芷二人在風雨廊處等候。
不一會兒，丫鬟就回來了，帶著樂芷二人繼續往裏走。三人走到一處園子後，丫鬟便退下了。樂芷看到假山旁的亭子裏坐著一位女子，想必這位便是這家的大小姐了。
“大小姐，我來給你送發簪了。”春梅行禮說道。
“你來啦！”大小姐見到春梅到是非常開心，急急忙忙從亭子裏出來，幾步走到春梅旁邊，見站在春梅旁邊的樂芷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我家小……”
“我是她的姐妹。”樂芷打斷春梅的話。
“姐妹？那到底是姐姐，還是妹妹？”大小姐笑問。
樂芷這會兒才意識到，春梅跟了她這麽久，她竟還不知道她的生辰，內心頓時有些愧疚。春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怕要是說謊的話，惹了大小姐不快，便斷了以後的生計。哪知大小姐站起身，走到兩人面前。
“這京城裏誰人不知那個不願意夫君納妾而選擇和離的三皇妃。”
樂芷沒料到這位大小姐是認識她的，“讓大小姐見笑了。”
“我佩服你來不及呢，別說是這京城中，即便是這天下之大，又有幾人能像你這般剛烈，是她們不想獨占自己的夫君嗎？當然不是，她們也不願意與人分享夫君，可誰又敢站出來反抗呢？你是獨一份，所以我敬佩你，早就想與你結識一番，沒想到了這次竟有了契機。”
樂芷這才細細打量面前的這位富貴大小姐，衣著自然不必說，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氣，但是在她的身上，樂芷看到了一絲與京城其他貴女不一樣的氣質。這種氣質，倒像是她那個時代的女性。
“能結識大小姐，是樂芷的榮幸。”
“我單名一個棋字，又與你年齡相仿，我倆就別論那些有的沒的禮儀，你叫我棋棋便是，我爹年便是這樣喚我的，我叫你阿芷可好？”
趙棋倒是一個爽快的人，樂芷喜歡與這樣的人相處。“棋棋的性格果真令人喜歡。”
“既是朋友了，我想問問你，你從前的那些‘買賣’怎麽不做了？”
“什麽……買賣？”樂芷其實清楚說的是她從前做的那些營銷案例，但除了身邊人之外，外邊極少有人知道是她做的。
“你可別藏著掖著了，我早就弄清楚了，當初我還找過你們一次，不得不說成效是驚人的好。”
樂芷滿臉吃驚的神色，她本以為自己一直是如同小透明般生活在這裏，沒想到自己還有“粉絲”。
“離開昭王府後，我也曾規劃過，只是手頭上資金不夠，便一直擱淺了。”樂芷也不打算瞞著趙棋，將她們的困難都說了出來。
哪知趙棋聽完後，輕飄飄說了句：“你們需要多少錢，我來出。”
樂芷哪能想到，只不過是陪春梅來給客戶送發簪，竟然抱到了金主的大腿。只是，她與這位趙小姐不過是初次相見，外加趙小姐畢竟出生於商賈之家，多少還是有一些城府的吧，她不確認，趙小姐這樣的目的會是什麽。
趙棋似乎是看出了樂芷的疑惑，說：“當然錢也不是白出的，你所有的盈利，我們五五分。至於我為什麽要這樣做，”她屏退左右，待身邊只留下一個貼身丫鬟後，繼續說道，“你我都是性情中人，我自然也不必隱瞞，我雖生在富貴人家，但奈何是女子，逃脫不了早早嫁人的宿命，更不可能插手家中的生意。但我不甘於此，早兩年父親便與我說了一門親事，我以性命相逼，父親這才沒有強迫我嫁人。我若要嫁人，定要嫁與心中所念之人。另外，我也想做出一番事業來，讓父親知道，誰說女子就比不得男兒。”
經趙棋這麽一說，樂芷打消了心中的疑慮，難得這京城裏除了春梅之外，還有願意與她交心的女子，再加之趙棋脫俗的想法實在令她肅然起敬，“可以，我負責運營，你負責資金。你放心，我絕對不會讓你虧本。”她倒是自信。
“我果然沒有看錯人，從今日起，我們便是聯手合作的夥伴了。”趙棋喜不自禁。
回去的路上，樂芷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，一掃前些天的陰霾。路過茶樓時，她頓時覺得有些餓了，“走，我們今日下館子好好慶祝一下。”她拉著春梅就往茶樓裏鉆。
兩人坐下來沒多久，卻聽到旁邊有爭吵的聲音。愛吃瓜的樂芷伸長脖子、豎起耳朵聽他們為何事爭吵。
“公子，這樣確實不合店裏的規矩，您今個兒無論如何都得付錢。”說話的是茶樓的老板。
看來是有人想吃霸王餐，然而，那位公子與老板爭吵的公子衣冠楚楚，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。
“我不是不付錢，我是說我可以通過拉人進店吃飯來抵我的飯錢。”那人倒也不慌張。
“不必，鄙店不大，能容納的人有限，無需公子拉人進來。公子還是快快結了飯錢吧，省得我動粗。”老板確定這人就是想吃霸王餐，逐漸沒有了耐心。一旁的打手已經悄悄就位，就等著老板發號施令。
眼看就要出事，樂芷及時出面阻止。“老板，他吃了多少錢，我一會兒替他結了。”
老板一聽，立即笑靨如花，“得勒，那客官您慢慢享用。”
“要不要坐下再吃點？”樂芷邀請那位男子。
男子卻狐疑地看了一眼樂芷，“姑娘，你為何要幫我？”
又是一個直性子的人。
“你別誤會，我也是有條件的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“我幫你付了飯錢，你跟我說說，你準備如何拉客人進店吃飯。”
“就這？”
“就這，想法和創意都是值得付費的，你將你的想法分享給我，我請你吃飯，這是對等的買賣。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，你的意思是，我的想法、方法都能賣錢？”
“當然。”
男子打消了原本的狐疑，倒是多了幾分不解，但他還是將自己起初的計劃說給了樂芷聽。“攬客並非只是說幾句簡單的‘客官裏面請’，而是要介紹這家店的特色菜品，簡單介紹也不行，必須能讓人產生想吃的沖動。”
“那你來評價一下桌上的這幾道菜？”樂芷倒想看看他到底能怎樣描述。
沒料到，男子的點評讓樂芷嘆為觀止，比她從前看過的美食博主的點評還要到位。想到這，她腦海中靈光一現。
“還未曾請教公子姓名。”
“鄙人葉長秋。”
“葉公子，我是樂芷，她叫春梅。不知道葉公子在京城可有事業？”
葉長秋面露尬色，“不怕姑娘笑話，我從外地奔波至此，若不是在路上被山賊打劫了全部身家，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來吃飯，確實是已經餓了兩日，實在沒辦法才姑且一試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春梅試圖提醒樂芷，這樣說話不太恰當。
葉長秋臉色一轉，樂芷見他臉上帶上了些慍色，忙解釋道：“我的意思的，若葉公子不嫌棄，可以來跟我們一起幹。不過我們的事業也是剛開始，前期不一定能賺到錢，但一日三餐不成問題。”
“你是說，你要雇傭我？”
“可以這麽說，如果葉公子同意的話。”
“敢問樂姑娘是做什麽行當的？”
樂芷倒被難住了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是什麽行當，“應該……算是營銷吧？”
“營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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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裏飄起第一場雪的那天，楚珣帶兵出征了。樂芷站在城墻上只看到他駕馬離去的背影，茫茫白雪中，一襲墨色衣衫尤其顯眼。再見面不知會是何時，樂芷在城墻上佇立了許久，知道天盡頭處瞧不見楚珣。
此刻的感覺，與和離那日不同，沒有鉆心的疼痛，卻有不知何時才會停止的思念與憂傷。
“小姐，雪下大了，我們回吧。殿下定會平安回來的。”
“嗯，回吧。”
從前，雖說是和離了，但在這京城中，她還有可能會見到楚珣，而從今日起，這京城裏便不會再有楚珣的身影，唯有夢裏才能相見。漫天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，又沾濕了樂芷的心。
大雪連著下了好幾天，樂芷便也幾日未出門。春梅瞧她待在家中，整日沒精打采，又常常盯著某處失神，便想帶著她去外面轉轉，換換心情。
這日，雪剛停，春梅就以要去給一戶人家的小姐送發簪又不認得路為由，讓樂芷與她一道兒前往，若是迷了路，兩人之間還能有所照應。這些時日，家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春梅賺回來了，樂芷本就不好意思，自然也就不會拒絕。
她們要去的是一位商賈之家，春梅說這位大小家是她的大客戶，已經在她這兒定了許多頭飾。她還與其他買頭飾的人不同，別人是春梅做出什麽樣的，就買什麽樣的，唯有她是親自設計，讓春梅給她定制的。
“咱們能不能過一個肥年，就看這位大小姐了。”春梅打趣道。
聽春梅這麽一說，樂芷也對這位大小姐產生了興趣，迫不及待想要見見。
兩人由於不識路，兜兜轉轉找了許久才找到大小姐家的宅子。這宅子雖然隱蔽，但處處彰顯貴氣。“這怕是瞎子來了都能聞到錢的味道。”樂芷著實是被眼前的豪宅震驚到了，她也是進過皇宮的人，這豪宅與皇宮相比毫不遜色，甚至還有幾分勝過宮裏。
春梅報上兩人的姓名後，一個小丫鬟將她倆帶進了府。進府後，面對府內的豪華程度，兩人又是一番驚嘆。
“我驚嘆還不礙事，小姐從前畢竟是皇妃，還是克制一下比較好。”春梅小聲提醒。
“二位，到了，這是我們大小姐住的地兒，還請二位稍事休息，我去通報一下。”丫鬟說完，便讓樂芷二人在風雨廊處等候。
不一會兒，丫鬟就回來了，帶著樂芷二人繼續往裏走。三人走到一處園子後，丫鬟便退下了。樂芷看到假山旁的亭子裏坐著一位女子，想必這位便是這家的大小姐了。
“大小姐，我來給你送發簪了。”春梅行禮說道。
“你來啦！”大小姐見到春梅到是非常開心，急急忙忙從亭子裏出來，幾步走到春梅旁邊，見站在春梅旁邊的樂芷，“這位是？”
“這是我家小……”
“我是她的姐妹。”樂芷打斷春梅的話。
“姐妹？那到底是姐姐，還是妹妹？”大小姐笑問。
樂芷這會兒才意識到，春梅跟了她這麽久，她竟還不知道她的生辰，內心頓時有些愧疚。春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，怕要是說謊的話，惹了大小姐不快，便斷了以後的生計。哪知大小姐站起身，走到兩人面前。
“這京城裏誰人不知那個不願意夫君納妾而選擇和離的三皇妃。”
樂芷沒料到這位大小姐是認識她的，“讓大小姐見笑了。”
“我佩服你來不及呢，別說是這京城中，即便是這天下之大，又有幾人能像你這般剛烈，是她們不想獨占自己的夫君嗎？當然不是，她們也不願意與人分享夫君，可誰又敢站出來反抗呢？你是獨一份，所以我敬佩你，早就想與你結識一番，沒想到了這次竟有了契機。”
樂芷這才細細打量面前的這位富貴大小姐，衣著自然不必說，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氣，但是在她的身上，樂芷看到了一絲與京城其他貴女不一樣的氣質。這種氣質，倒像是她那個時代的女性。
“能結識大小姐，是樂芷的榮幸。”
“我單名一個棋字，又與你年齡相仿，我倆就別論那些有的沒的禮儀，你叫我棋棋便是，我爹年便是這樣喚我的，我叫你阿芷可好？”
趙棋倒是一個爽快的人，樂芷喜歡與這樣的人相處。“棋棋的性格果真令人喜歡。”
“既是朋友了，我想問問你，你從前的那些‘買賣’怎麽不做了？”
“什麽……買賣？”樂芷其實清楚說的是她從前做的那些營銷案例，但除了身邊人之外，外邊極少有人知道是她做的。
“你可別藏著掖著了，我早就弄清楚了，當初我還找過你們一次，不得不說成效是驚人的好。”
樂芷滿臉吃驚的神色，她本以為自己一直是如同小透明般生活在這裏，沒想到自己還有“粉絲”。
“離開昭王府後，我也曾規劃過，只是手頭上資金不夠，便一直擱淺了。”樂芷也不打算瞞著趙棋，將她們的困難都說了出來。
哪知趙棋聽完後，輕飄飄說了句：“你們需要多少錢，我來出。”
樂芷哪能想到，只不過是陪春梅來給客戶送發簪，竟然抱到了金主的大腿。只是，她與這位趙小姐不過是初次相見，外加趙小姐畢竟出生於商賈之家，多少還是有一些城府的吧，她不確認，趙小姐這樣的目的會是什麽。
趙棋似乎是看出了樂芷的疑惑，說：“當然錢也不是白出的，你所有的盈利，我們五五分。至於我為什麽要這樣做，”她屏退左右，待身邊只留下一個貼身丫鬟後，繼續說道，“你我都是性情中人，我自然也不必隱瞞，我雖生在富貴人家，但奈何是女子，逃脫不了早早嫁人的宿命，更不可能插手家中的生意。但我不甘於此，早兩年父親便與我說了一門親事，我以性命相逼，父親這才沒有強迫我嫁人。我若要嫁人，定要嫁與心中所念之人。另外，我也想做出一番事業來，讓父親知道，誰說女子就比不得男兒。”
經趙棋這麽一說，樂芷打消了心中的疑慮，難得這京城裏除了春梅之外，還有願意與她交心的女子，再加之趙棋脫俗的想法實在令她肅然起敬，“可以，我負責運營，你負責資金。你放心，我絕對不會讓你虧本。”她倒是自信。
“我果然沒有看錯人，從今日起，我們便是聯手合作的夥伴了。”趙棋喜不自禁。
回去的路上，樂芷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，一掃前些天的陰霾。路過茶樓時，她頓時覺得有些餓了，“走，我們今日下館子好好慶祝一下。”她拉著春梅就往茶樓裏鉆。
兩人坐下來沒多久，卻聽到旁邊有爭吵的聲音。愛吃瓜的樂芷伸長脖子、豎起耳朵聽他們為何事爭吵。
“公子，這樣確實不合店裏的規矩，您今個兒無論如何都得付錢。”說話的是茶樓的老板。
看來是有人想吃霸王餐，然而，那位公子與老板爭吵的公子衣冠楚楚，不像是吃不起飯的人。
“我不是不付錢，我是說我可以通過拉人進店吃飯來抵我的飯錢。”那人倒也不慌張。
“不必，鄙店不大，能容納的人有限，無需公子拉人進來。公子還是快快結了飯錢吧，省得我動粗。”老板確定這人就是想吃霸王餐，逐漸沒有了耐心。一旁的打手已經悄悄就位，就等著老板發號施令。
眼看就要出事，樂芷及時出面阻止。“老板，他吃了多少錢，我一會兒替他結了。”
老板一聽，立即笑靨如花，“得勒，那客官您慢慢享用。”
“要不要坐下再吃點？”樂芷邀請那位男子。
男子卻狐疑地看了一眼樂芷，“姑娘，你為何要幫我？”
又是一個直性子的人。
“你別誤會，我也是有條件的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“我幫你付了飯錢，你跟我說說，你準備如何拉客人進店吃飯。”
“就這？”
“就這，想法和創意都是值得付費的，你將你的想法分享給我，我請你吃飯，這是對等的買賣。”
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，你的意思是，我的想法、方法都能賣錢？”
“當然。”
男子打消了原本的狐疑，倒是多了幾分不解，但他還是將自己起初的計劃說給了樂芷聽。“攬客並非只是說幾句簡單的‘客官裏面請’，而是要介紹這家店的特色菜品，簡單介紹也不行，必須能讓人產生想吃的沖動。”
“那你來評價一下桌上的這幾道菜？”樂芷倒想看看他到底能怎樣描述。
沒料到，男子的點評讓樂芷嘆為觀止，比她從前看過的美食博主的點評還要到位。想到這，她腦海中靈光一現。
“還未曾請教公子姓名。”
“鄙人葉長秋。”
“葉公子，我是樂芷，她叫春梅。不知道葉公子在京城可有事業？”
葉長秋面露尬色，“不怕姑娘笑話，我從外地奔波至此，若不是在路上被山賊打劫了全部身家，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來吃飯，確實是已經餓了兩日，實在沒辦法才姑且一試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春梅試圖提醒樂芷，這樣說話不太恰當。
葉長秋臉色一轉，樂芷見他臉上帶上了些慍色，忙解釋道：“我的意思的，若葉公子不嫌棄，可以來跟我們一起幹。不過我們的事業也是剛開始，前期不一定能賺到錢，但一日三餐不成問題。”
“你是說，你要雇傭我？”
“可以這麽說，如果葉公子同意的話。”
“敢問樂姑娘是做什麽行當的？”
樂芷倒被難住了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是什麽行當，“應該……算是營銷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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